来自马来西亚理科大学全球考古研究中心(USM-PPAG)、国家遗产局以及来自非政府组织(NGO)的志愿者,将在明年再度恢复吉打铅县武吉皂礼(Bukit Chorus)的第四阶段挖掘工作。
吉打铅县武吉皂礼考古遗址是于今年6月,首次召开记者会向媒体发布完整坐佛像,该遗址估计7至8世纪建成,比世界文化遗产印尼婆罗浮屠寺庙群及柬埔寨吴哥窟佛教遗址更早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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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沙:带来全新历史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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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理科大学全球考古研究中心(USM-PPAG)研究员兼高级讲师那沙博士(Nasha Rodziadi Khaw)表示,发现相关遗址,不仅可为古吉打王朝在东南亚航海贸易地位上,带来全新的历史诠释,也充分的证明了当时已经是个多元文化的社会。
“通过这些考古发现,包括坐佛像以及古梵文石碑等,可以看到古吉打早期已经展现出多元文化的特征,并在物质文化、宗教信仰、社会结构等方面表现出丰富的精神面貌与价值。”
他说,佛像是以灰泥(掺和石灰、水和沙)的材料制成,而这些材料都是在山脚下可以找到,相信是透过与当地人合作才搬运至山上。
“若没有本地人的技艺与人力协助,相信佛像和建筑无法建造而成,由此可见,当时或许是个多元文化且开明的社会,存在着本地与外国文化合作的关系,证明了多元包容社会早起就有,不是现今才有。”
他也表示,出土佛像也证明了古吉打时期当地社区与外国社会存在着交易关系,不仅在经济上,包括有文化、宗教场所建设、艺术共享等方面建立交易与合作关系。
“这扩大了我们对当地社区之间与外国社会接触的认识,间接地展示了当时多元文化早已存在,也是我们历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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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过程耗时耗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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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的过程是一个极其漫长而复杂的旅程,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精力和资源,才能获得一些成果。
那沙表示,吉打铅县武吉皂礼的考古与研究工作早在2017年就开始进行,当时只专注于遗址的物理勘测以探测埋藏在泥土下的文物。
“从 2017 年到 2020 年,我们专注于使用特定的仪器并利用电磁波和电波来探测地下文物,并进行考古调查,发现里头埋藏大型文物。“
他提到,第一阶段的遗址挖掘工作则是在2023年 9 月开始进行,并发现了一座可追溯到大约 1200 年前的佛教寺庙结构,相信比婆罗浮屠及吴哥窟的历史更为久远。
“这一阶段还发现了两尊保存完好且是真人大小的坐佛雕像,其雕塑风格与苏门答腊和西爪哇发现的古代室利佛逝王国的文物有些相似。”
他说,第二阶段的挖掘工作是在于今年 (2024) 2 月开始,挖掘范围扩大到遗址的北部和南部。
“与此同时,第三阶段于 4 月至 5 月进行,出土了一尊近乎真人大小的佛像,呈冥想坐姿势,高约 1.5 米,而这一阶段还发现了古梵文石碑和其他文物。“
他说,这些文物目前在理科大学考古研究实验室进行详细保护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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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方法验证文物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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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验证文物和遗址年代的两种方法分别是相对年代测定(kaedah relative)和科学年代测定(kaedah scientific)。
那沙解释,根据出土佛像的形式、坐姿和僧袍纹路与出土的古梵文文字,估计是大约1100至1200年前,即7至8世纪建成,但此推断必须获得科学验证,即必须进行科学年代的测定,因此目前部分文物已经送往韩国鉴定中,并正等待成绩。
他说,目前遗址仍有许多值得探索的地方,也有些未出土的文物,不过,他认为,考古工作不仅需要严谨的科学方法和技术手段,还需要耐心、细致和持久的投入,不急于将所有文物挖掘,因此目前最重要的是鉴定和研究已出土的文物。
“我相信当时候应该已经存在着文字系统,只是这些文字或许记载在比较容易腐蚀的载体上,而至今尚未发现有任何文字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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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运输及天气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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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及遗址挖掘过程所面临的挑战,那沙透露,最大的挑战就是物流和运输,以及天气的挑战。
“由于这些文物都非常珍贵且脆弱,因此要从山上运下来,是非常大的考验,若遇上下雨天则情况更加挑战。”
那沙透露,目前遗址是有国家遗产局进行维护和监督,但理科大学考古研究队不时会到该处进行考察。
“理科大学考古研究团队由 15 名成员组成,包括讲师、科学研究员、技术人员和学生等,挖掘工作也有来自国家遗产局以及非政府组织和志愿者的参与。”
他说,目前文物和遗址都还在考察和研究阶段,因此暂不公开展示,希望民众能够耐心等待,待有确切消息和新文物出土,将会在作公布和汇报。
“由于政府和多个单位的支持,目前并不需要担心研究资金,我也要特别感谢中央政府、吉打州政府和各企业机构的资金支持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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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导:冯芷芸
摄影:Darwina Mohd Daud / 受访者提供